發現自己真正進入職場後,就再也沒在這裡寫文章了,應該是不敢面對這麼社畜的自己。
清浩的離開,讓我重新想要好好說說話。
4月12日那天下班剛回到家,就難得看到莊正pm我,結果頭一句就是:just fyi, qh just passed away this morning. 我整個如雷轟頂地震撼,急忙call回去,被掛斷了。應該是在他家忙,也不便用電話闡述。那晚,我一直糾纏正,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突然有很多回憶湧現,衝上腦海不斷盤旋。
和清浩在大學的時候其實沒什麼往來。應該是我來台讀研寫論文的時候,才開始有些交集。記得2018年回吉隆坡取材,那時清浩和正也是year 2 要準備寫thesis, 我們一起逛茨廠街。好像是在新九如牛肉麵店會合,鬼鬼祟祟地走紅燈區,冒著大太陽步行到廣東義山,上到靈古塔看kl市景,還走到坤成一校的後山,再到何九那邊看一下,最後在麵店吃東西,聊聊茨廠街的都市規劃。真的好年輕好熱血。臨走前下了一場傾盆大雨,我拍了幾張照,因為在台灣,我最想念莫過於雨景。
沒想到至今我只能用這場大雨懷念你。
畢業後回台,我們也見了就幾次面,一起去mamak, 聽mvrdv講座,你帶我參觀ucsi architecture studio, 一起到林連玉紀念館聽大馬獨立前建築談,你好像也來過我家樓下拿什麼東西,同時還參加80k housing competition。我們三個的messenger group, 時不時都冒出一些有趣的對話。
從金馬崙回來後,你注意到美韻,我們三人的群組更加熱鬧了。清浩的羞澀,我和莊正總在姨母笑。透過莊正牽線後,終於走在一起。我們也非常欣慰樂見,但就越來越難約到美韻就是了,哼哼。之後到求職,台灣鬧得沸沸揚揚的靠北建築和疫情後的大馬建築業況,我的感情狀況,你的健康,我們都一直互相彼此update. 你最後發給我kevin mark low 的ted talk, 我遲遲未看給你心得。一直覺得遲早會聊到的說。我沒想到原來林連玉那次,竟是我們最後一別。
那一周,我和莊正不間斷地保持聯絡,話題都是你。接連那幾天,莊正也不斷更新當地最新的情況,也在出殯那天拍過程的照片給我,還有最終的塔位照,讓我好好目送這位朋友。
我也忍不住一直聽五月天的歌,那些你曾分享過的歌曲,現在聽回,都會冠上你的點點滴滴。我和莊正都覺得,我們再也不能好好地聽五月天的歌了。也找了我們聊天的對話,一些我回馬的承諾,例如說和美韻去jln ipoh 吃點心?
現在大家漸漸用輕鬆的方式面對你的離別,各個發文悼念你,在舊post 回憶你,掩飾內心的沉重不捨,我也想以你的pattern, 這是你最舒服的形式吧。
也大概知道你最後會要對我們說什麼啦。除了建築的熱忱延續和保重身體,嗯,餘下我們都知道的。
但那個再也不會響起的messenger group,會隨著時間被排山倒海的訊息拋諸至後,總有些落寞與難過,擱淺的,只剩我們之間的回憶了吧。
那清浩,你一路走好,我們永遠懷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