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血》这本书讲述了美国一名年轻人通过种种作弊手段成功骗取许多政经两界的大人物的资金与资源，之后被某位记者告发才东窗事发，公司华丽形象宣告破灭。在美国，类似这样靠造假成名，之后被戳穿的案例比比皆是，我国也不遑多让，早前的战地医生和刘特佐就是最好样本。那么，应该如何识破这种骗局呢？

年纪和成就不匹配。忘了在哪里看到这么一段话，大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不可能有十来年的投资经验、又同时拥有十来年的烹饪经验、又同时有十来年体育竞技经验。在这里并不否认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而是要表达任何人一天都只能有24小时，而任何技能的磨练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竞技、改进，才会有一番成就。

很多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几乎都是从小就被重点栽培，不管是任何体育竞技，还是电脑编程都是如此。就连被很人多推崇的巴菲特也是从十出岁就开始投资和研究股票，经过漫长岁月才慢慢淬炼出自己的一套方法，而不是靠捏造资历，只懂得一些皮毛就自称是某个领域的专家。

进一步延伸，许多年轻有为之辈也大多是具备一项技能，就算懂得其他技能或者知识，也都是从自己原有的知识体系里衍生出来。因此，如果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声称自己十项全能，最有可能就是十把刀都不锋利，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另一个辨别方式：如果真的年轻有为，那么就要深究其出身背景和成功率。

很多人会被“年纪轻轻就月入过万”的噱头给吸引，进而加入某些组织或者追随某些“领袖”。通常这类人都是在两种环境中诞生，第一种就是就是他们是整个竞争游戏的幸存者。举例来说，成为选秀大赛的冠军有可能换取一些丰厚的回报和社会地位，不过这种成功率可以说是万众无一，绝大部分人是办不到。因此，你误把这种成功率视为上升的阶梯，很有可能是连鱼跃龙门的门缝都瞄不到就死在沙滩上。

第二种就是我们最常说的含着金钥匙出身。这种先天优势是无法靠任何人为努力得来，他们利用这些先天优势成就一番事业。当媒体报道或者他们自己宣传时，或多或少都会可以隐去先天优势的因素，让人看到以为真的是“努力就可以了”。

其实说了这么多，主要是看到许多人明白一个事实，许多所谓的“专家”并不如我们想象中这么有来头。更多时候，是无限夸大自己的成就，并隐去会露出尾巴的细节，例如他们会告诉你自己拥有XXX资产，但从不告诉你他们背负了多少债务。其实对于这种做法，我或多或少能够抱以理解和同情去看待，毕竟许多人在推销自己都是报喜不报忧。

不过，这里有一个底线，就我无法包容那些造假资历或者涉及违法行为的“专家”，尤其是看到他们误人子弟的行为，堪称社会的毒瘤。

 

刊登于南洋商报《子曰伦语》一栏

最近一则新闻讲董总所设立大大学贷学金没有遇到呆账问题，和我国高等教育基金所面对的呆账问题相比，前者可说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但不知道为什么，许多网民对这则新闻都是先入为主，纷纷发表“某些族群的文化就是借钱不还”的言论来获得道德制高点，刷新我对网民素质下限的认识。

为什么这么说？如果这些网民有仔细比较董总和高等教育基金局的“放贷”制度，就会发现两者是不能相提并论。

首先，董总的贷学金是扶助家境贫困的学生。它不但要你出身贫寒，成绩优异，而且要经过面试筛选，再加上两个担保人。这种做法把借贷者的身份背景、借贷目的、未来与否能力偿还（优异成绩可以降低失业风险）都考虑在内，就像是就像是在众多贫困学生中挑选一个“潜力股”。而且还把家里的信用捆绑在一起，简直就是最强保险。

稍有智商的人都知道，你把借贷门槛设立得这么严格，呆账率自然就低。董总自己也说，有一些没有偿还的学生，最后还是靠他们的父母帮他们偿还。那是不是说国家高等教育基金局就是智力欠缺，不会学习董总吗？

当然不是。董总的做法固然可以控制呆账率，但它的缺点是无法广泛推行，让更多人受惠。

而高等教育基金局的放贷初衷是完全不同，他们是来辅佐国家的教育政策，让大专教育普及化，给市场提供大批的有素质的劳动力。即使我国大专毕业生的素质被许多雇主诟病，但你不能否认，大多数大专毕业生的素质是中学毕业生来得好。当然，PTPTN的做法就很容易发生滥竽充数的情况，加上当局对于要不要禁止被列入黑名单的学生出国都举棋不定，整个系统当然有明显的漏洞。主动还钱的人还变相被制度“惩罚”。

我也知道很多人都喜欢从种族的角度来看问题，但我们看到的表象底下，可能埋藏着更深层的原因，例如：职业、收入、父母的教育程度、家庭的经济状况、家中没有谋生能力的成员人数、疾病、年纪等等。这种事情，你问任何一个在银行做贷款审批的员工，他们都知道，用种族的角度来筛选太狭隘，也不足以说明什么特定信用风险。

更进一步说，我也不相信什么“有借有还是华人的传统美德”这种自爽的言论。很简单，如果“华人一定有借有还”的逻辑是存在的，是不是说那些在台湾、香港、澳门、中国，新加坡营业的银行就不会有呆账问题？况且，那些充满自豪感的网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百分比的华裔大专毕业生没有偿还PTPTN。

任何的借贷系统里如果没有惩罚机制，会主动偿还贷款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我们的市议会和Indah Water分别所面对的罚单和呆账问题，就足以说明这个道理。

况且，不管你的放贷机制有多么严格，只要借贷金额和人数变多了，呆账问题就一定会出现，这是无可避免的人性问题。因此，PTPTN是不可能学习董总也没必要学习，他们要做的是加强收账机制，并增加赖账人的成本和代价。因此，我是非常支持把拖欠PTPTN的人列入黑名单，禁止出国。

 

刊登于南洋商报《子曰伦语》一栏

反身性（reflexivity）是著名投机客索罗斯提出来的概念，他认为投资市场的涨跌走势并不是根据什么客观事实来运作，而是根据市场参与者对市场的印象以及期待来运行的，因此他觉得投资策略称不上是科学，而更像是艺术。这种说法有别于近代金融的主流看法，故此，长期备受冷落。

索罗斯的逻辑有点难生涩，我举个例子来说明：在你眼前有一支笔，不管你对这支笔有什么印象都好，这支笔的长短、粗细、外壳和墨水颜色、笔头的设计、以及书写的流畅度都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也就是说，这支笔的所有资讯都是客观存在，所有人的观感是高度一致。

如果有一天，这支笔会因为你的想法而改变形态，例如颜色从黑色变成红色，那么你对这支笔的想法又会被最新的颜色改变，你和笔之间就会有互相影响的关系。投资市场就是大家都对同一支笔，以及很多支笔的看法而形成。这些看法就会形成股市的走势，走势又反过来影响他们的看法。所以很多时候，股票越涨就越多人买，因为股价的走势仿佛向所有买家说：你的投资是正确的。

会扯上索罗斯的说法，是因为我发觉许多人在理财过程中常常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们几乎都要快习惯那些研究报告向大众披露的“已知事实”，也就是多少百分比的马来西亚人没有保险、退休金不够、无法拿出1000令吉应急、入不敷出、拖欠信用卡而被判穷籍，被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等等。

当我们追溯这些案例里的主因，除了收入不高和理财知识匮乏之外，我认为很多人忽略了反身性的重要性。

举例来说，很多人在买车之前都会计算自己平时的活动范围以及乘搭公交的开销，然后和买车后的开销对比，只要后者没有高出前者很多，买车就成了最“理性”的选择。然而，买车一段时间后，你会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比当初的估算高出了许多，以前公交不方便的郊外一日游现在你会去；平时买东西会一次过买齐，现在你不介意多跑几趟。

一开始，买车是你根据自己活动范围和交通预算而作出“理性判断”，但它现在反过来影响你的活动范围和交通预算。这也部分解释说，为什么房子越大越没空间放东西、衣橱越大衣服就越多、收入越高但储蓄不增反减。

人类的脑袋很有趣，我们依靠它完成了很多事情和难题，而它也会不断更新我们的认知，把当初“空间很有限”的想法慢慢换成“其实还有很多空间”的想法。这个过程会一直重复，直到“真的没有空间了”成为无可否认的事实，那么人类要嘛寻找一个更大的空间，要嘛直接垮掉。

因为人性如此，所以许多人会理财失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认为就只有两种人有办法理财，一种是财富积累的速度比开销速度快很多倍的人（请注意，是财富积累，不是财富继承）；另一种则是极其自律的人。要做第一种人，需要有一些运气，但要做后一种人，是你我都可以努力的方向。共勉之。

刊登于南洋商报《子曰伦语》一栏

『你有想过要实现财务自由吗？』、『你想不想随时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你难道喜欢每天早上起来上班被老板骂骂？』。以上这些对白我从大学期间就听到今时今日，这些“传教士”每日孜孜不倦地在社交媒体和一切通讯软件来散播他们的理念，一种“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救苦救难模样让我深感佩服。这到底要打多少鸡血才办得到？

前阵子，就有一个“伟大”的组织誓言要解救马来西亚的“普通人”，最后的下场，大家都知道。这些组织最喜欢用的噱头就是帮助你实现财务自由，而关于财务自由的各种定义，我帮你总结成为一句通俗话：打断腿都不用愁。

坦白说，我认为能够实现财务自由是件好事，只不过它被许多龙蛇混杂的组织滥用到和“骗人”没两样，而这污名是真的怎么洗也洗不清。

换个问题：倘若今天你有一笔财富可以让你不愁任何开销，你会做什么？

说得难听一点，我相信绝大部分被这些组织所招揽的新血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们不是真的喜欢环游世界、也不是什么美食爱好者、更别提是不是喜欢陪伴家人。他们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工作而已，他们恐怕连一个嗜好都没有。但因为他们没有别的出口，所以就容易被这些邪门歪道组织给吸纳，转而为其卖命。

那么，真的实现财富自由并提早退休真的是好事吗？

你可以去观察看，许多退休人士在步入退休生活后衰老得特别快，有很多生意人虽然已经找到妥当继承人可以享清福，但还是每天准时工作，哪怕自己行动不怎么灵光。他们也许会自嘲自己是劳碌命，但真正驱动他们的是“努力工作才觉得自己是活着”，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人生。

去年纽约时报曾报道过，虽然提早退休有助于延长寿命和改善健康，不过随之而来的孤独感以及缺乏社交活动却和退休人士患病、认知退化，以及死亡有密切关系。故此，帮助退休人士找到活下去的意义是很关键。

黄子华曾把97前的香港纸醉金迷的情景推向极致荒诞：『全民退休，全民遛鸟。所有香港人都不用工作，剩下董建华需要工作。』而97年的金融风暴让所有香港人从这白日梦中醒过来，明白过来那种“不用做”的颓废生活，是不可能持久。

因此，我认为相比起更多人实现财富自由，让更多人能够找到生命的意义是更为重要。而那些能够“不用做”的人如果能够找到新的目标，例如学习一个新语言、去探望很久没联络的朋友 、参加某些爱好团体，这才是财富自由的真正意义。

台湾作家九把刀曾被一家传销公司“骗去”给讲座后，觉得愤愤不平而写了一篇文章，大意是写：如果你喜欢写作，就去练习如何写出更好的作品；如果你喜欢打篮球，就去练习球技。做什么都好，别让其他人/组织来告诉你应该做什么。和所有真心要实现财富自由的朋友共勉之。

刊登于南洋商报《子曰伦语》一栏

 

 

问你一个问题：在轻快铁里，什么东西最稀缺？

如果你和我一样都是喜欢安静的环境，一定会知道，答案是：耳机。

就我的观察，我国的公共交通系统是比以前进步多了，不过乘客素质似乎比较缓慢。因为每天早晨上班总会听到有些乘客要嘛打游戏、追连续剧、看社交媒体的视频，再不然就是大声播放语音信息。他们总是不会看环境来调低音量，又或者带上一个耳机，好像耳机比手机还要贵，搞得大家都买不起似的。

我这么说也许有点苛刻，但谁叫我就是喜欢安静的环境。而我也不想像个巡查员去叫人家调低音量，没办法，这种不文明的乘客实在太多了。当我用到“不文明”这个形容词，或许有人就会开始较真，说：如果是聊天说话的声量太大，是否能够接受？

我的区分方法很简单：在公共场合里，如果当事人并没有尽他的努力去减少对其他人的干扰，那么他的做法就是不文明。同理，在封闭场合抽烟也是一样，不但损害他人健康，也是一种气味的干扰。当然，我也不想说什么社会文明要靠大众教育来改善这种废话。今天想要说的另一个角度，是这种干扰其他人的不文明举措会造成什么样的成本呢？

在轻快铁的例子里，我可以想得到两种成本。

第一种，是时间的成本。你不是讨厌在轻快铁里遇到这种不文明的人吗？您可以选择乘搭更早的班车，人数的减少就会降低这类乘客出现的数量；第二种，就是其他交通工具的成本。你不要和这帮人一起乘搭公交，那么索性开车上班行了。换言之，像我这种不能忍受吵闹车厢的乘客就最好开车，因此，对我来说在车厢里的宁静成本，很可能和一辆汽车和相关开销差不多。

从这个例子继续延伸，为什么那些环境优美又地点适中的房子总是这么贵？无他，因为你附近没有人会给你吵吵闹闹，晚上不会有飙车党在大马路上炫耀他们廉价的自尊心、也不会有神棍在附近开神坛作法念咒语吵到你早晚睡不着，更不会有那种家暴的声音搞得你想要打电话报警。对这些人来说，他付的价钱哪里只是纯粹建筑和土地成本，还包括了整个社会的不文明成本。

当你的隐私和私人空间不断被侵犯，你就会有搬出去自住的强烈冲动，哪怕开销只会更大。从另一个侧面说，那些比较不文明的群众就是导致某些物品的价格只涨不跌的推手。

传统的经济理论会告诉你，要给空气定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没有明确的“拥有者”和“使用权”，而且供应无限。但现实生活中，空气中的气味和声音传播会慢慢把人群分成几种人，然后随着他们对“空气的偏好”，空气就会在人们心里有了定价。

没错，空气是到处都有，不过新鲜的空气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关于这一点道理，吸了多年印尼烟霾的马来西亚人应该一点都不陌生才对。

刊登于南洋商报《子曰伦语》一栏

上一篇文章提到许多收入较为低下的家庭会掉入许多形形色色的财务陷阱，因此他们需要学习的不是如何降低自己投资组合的风险这种比较“高端”的知识，而是学会如何少走弯路，这样或许就能够改善自己的财务状况了。以下所列举的一些谬误也许你我都有，不妨看看。

赌徒谬误。简单来说，就是赌桌上每一盘的结果都是独立，不会因为连续七八轮都是开“大”，所以这一轮就会开“小”。要是陷入赌徒谬误思维，当你看到连续七八轮开“大”，就会不断押注在“小”，最后满盘皆输，上报章的社会版。有些赌场为了加强这方面的暗示，还会给赌客附上一份表格用来填写过去的开盘记录，引诱你加码下注。撇开各种赌技和阴谋论，要知道人家开赌场靠的都是稳打稳扎的概率，在赌桌上买大小的最大胜出概率并不是50%，因为还有“围骰”。

免费午餐。即使报章已经报道过各种金钱游戏或金字塔老鼠会，但你还是会看到有人中招，而且欺骗手法真的粗糙滥制到一点水准都没有。很多人认为这些都是因为当事人没有看报纸，或者教育程度较低，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要他们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只要有这个认知，不管那些金钱游戏如何改变手法，你都有办法辨别真伪。说得难听一点：如果这么好赚，就不会找上你了，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风云人物吗？

幸存者偏差。这个是最常见的认知谬误，也是许多“组织”在招收新血时常用的手段。常见手法不外乎就是给你看这个人以前有多么的清贫，遭遇多少了白眼，最终因为“相信”某人，加入了“某组织”，今天终于吊丝逆袭，成为人上人。先不论这些故事有多少比例是吹嘘，即使我退一万步承认这些故事的真实性，都要问自己：在这么多个没样貌没钱没人脉的人群里，有多少个可以成为这些“人上人”？如果这个成功的百分比是很低得很离谱，那么就代表台上那些自吹自擂只不过是幸存者，不值得你的心思和时间。

不恰当的借贷。这个比较多灰色地带，也是最多人掉入的财务陷阱。须知，所有的借贷都是遵循同一个逻辑：未来的你帮现在的你付钱。因此，当借贷之后，现在的你理应要加倍努力地工作，才可以让未来的你不需要埋怨今天的你有多么懒散。

而借贷有好坏之分，好的借贷都是有助于增加你的生产力，例如购买电脑帮助你工作、PTPTN帮助你提升教育程度和竞争能力；至于坏的借贷则是满足你当下的欲望享受，例如购买奢侈品或者根本没穿的衣裳。而很多人的误区是，认为自己的收入可以负担，所以没有克制自己的消费欲望而去借贷。但坏的借贷，不管你的收入高低，它都是坏的，故此懂得判断哪种借贷值得，哪种借贷不值得就非常重要。

只要懂得如何辨认和避开这些财务陷阱，或多或少就可以改善生活困境，然后让自己过上稍好的生活。

刊登于南洋商报《子曰伦语》一栏

随着资本市场的越加发达，理财顾问成了许多人常见的职业。身边朋友问：到底理财顾问可不可信？我打趣地问朋友有多少的资金需要管理，如果只是几万块钱可以把这个心思省下来算了。自己找书看，慢慢研究比较实在。为什么怎么说？

理财顾问会有如雨后春笋冒出来，主要有两个原因。首先这个名称的定义可宽可窄，说的好听就是任何人都有资格成为理财顾问，说得难听就是缺乏严格素质监管的机制。第二个原因是这个名称给人一种看起来“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的神秘感，是许多机构的营销手法。当然，这当中也有许多鱼目混珠的人，明明自己是一知半解，也敢自翊是理财顾问。

不管是哪种类型的顾问，一份专业的理财计划是要根据客户的所有财务状况来量身打造，就像你在健身房的健身教练给你制定的训练计划，理财顾问就是你的财务教练。当然，一说到量身打造，这笔费用自然就不可能太低，否则客户的利益很容易受损。

我举个例子，当我们衡量一名理财顾问够不够专业，就要看这名理财顾问能不能避免利益冲突，把客户利益放在第一考量。假设你今天找A公司的理财顾问进行咨询，经过商议和互相了解，该理财顾问发现A公司并没有适合你的保单，如果他选择隐瞒并尝试推销不怎么适合你的保单，那么这就算是违反了“客户利益最大化”的重要原则。

从这可以看出，专业的理财顾问不是不存在，而是许多人都没有机会见识，尤其是马来西亚的平均家庭收入还停留在6000令吉不到的水平。理财顾问要生存，要么靠销售佣金，要么靠高昂的咨询费用，前者你的潜在利益会受损，后者你会心疼钱包。

这么看，是不是中低收入的阶层就不需要理财规划？我认为这问题很难用一刀切的方式解答。

那些每天在忧愁三餐温饱的人，他们急需要建立的是一个相对稳定的财务状况。一般来说，很多人都是跌入了形形色色的财务陷阱，例如滥用信用卡、过度借贷、没有保险、嗜赌成性、情商超低、极其保守、充满各种认知缺陷等等。他们即使有工作，自身的行为和认知偏差也会像是一个穿了洞的水桶，把水给流走。对这群体来说，他们是需要理财规划，但只需要满足基本的要求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去到专业理财顾问的阶段。

至于那些财务状况相对良好，但没有好到腰缠万贯的地步，你要他们付一笔专业的理财顾问费用也未必能够获益，就像是你让一般人和巴菲特用餐一样，巴菲特亲自教导的东西未必用得着，但午餐费确实高昂得吓人。 所以，还是回到那句老生常谈：自己最可靠。

书面上的书籍很多，而且也不太贵，网上也有很多免费资源可供参考（请自行筛选，别乱信一套），外面也有很多课程可供选择（也请自行斟酌，漫天开价的还是三思再三思）。再不然，你可以选择最正统的方式，就是去上课考试，成为一名合格的理财师。这么做看起来很耗时，不过如果你拿走弯路所要缴付的“补习费”和精力来比较，这恐怕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知识这种东西是能够让你一生受用的。

刊登于南洋商报《子曰伦语》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