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英文,我打了半面的这一篇,最终以繁忙外加麻烦(在下英文不好嘛!需要大量时间想美丽的英文字)的结局中断了一段时间。后来仔细想想,不管那些看不懂华文的朋友了呗,大不了你们就用Google翻译吧(倘若你们果真有兴趣看我的故事)。
这一个旅程,麻雀向往许久。好想自己去背包旅行,不需在意同行人的感觉想法,就是自己一个(动物)我行我素!旅行前约一两个月之前,我无意中看到廉价航空又大搞噱头,就是搞宣传,把机票都弄得超便宜的。如今,大家都可以飞! 受不了诱惑,麻雀也枉自在笔电前狠狠地按下,就买了来回汶莱的机票了!
之所以会选择汶莱,其实是大有原因的。麻雀在付机票钱前当然查询过汶莱的资料,毕竟我是理智的消费者。网上的背包客们都觉得汶莱不是一个适合背包旅行的国度,然而麻雀在一位学长的鼓励下,还是决定亲自探探这个国度,是否像大家键盘下的沉闷。另外,另一个吸引我的原因则是一句很有趣的句子:“汶莱的人民很有钱,他们哪里还需要抢劫你呢?”
后来,这个句子也变成麻雀在先斩后奏下说服麻妈的工具。
由于飞机起飞时间是早上6时,而为了不想烦扰麻妈大人,所以麻雀选择在前一天留宿LCCT机场。虽然之前欲在火车站过夜的想法没有实践,但机场也算数。我没有睡,而是忙着啃小说。看着看,无意间麻雀看到距离不远处的前方竟坐着一位看似北传佛教的出家人(但好像是西方人)。由于当时我也正懊恼第二天的卫塞节没得庆祝,因此当下有股冲动要找师父。纵然脚步已经不经意得走到师父身边,我却没有勇气开口,只敢看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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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机场里的晚餐 |
岂知,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因为大姨妈探访而抗议起来了。无可奈何下,我决定为自己买一杯热牛奶(其实是自己想喝)。然而夜半几点钟的,一些餐馆都陆续关门了,剩下都只是一些高消费的店面,如Coffee Beans、Starbucks等,不然就是快餐店。最后,我选择在Starbucks,心疼得买下了RM10的热麦芽糖牛奶。出发前,我曾深深地警告自己要节俭,只是还未出发,我却已经花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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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存钱却还是来到Starbucks |
而也竟然高费买下牛奶,我也不愿浪费那冷气及桌椅的供应。于是我选择坐在Starbucks,做着我的最后功课。我读了影印出来的汶莱地图和一些网络资料。突然,“咻”的一声,一位华裔男生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跳(他真的是跳的)到我身边坐下了。“你也是台湾人吗?是台大的吗?” 他问我。
霎时,所有你可以想象到不同大小的问号都布满了我的头顶。我低头望望手上持着的文件夹才赫然发现那是几年前和台大学生交流时收到的回礼。文件夹上大大地印着“台湾国立大学”和校徽。问号也随着谜底揭开而渐渐散去。
我于是向他解释,不然他会伤心为什么台湾会有一个皮肤这么不好的女生。他也没因此而离开,反而屁股想粘着椅子般地继续和我聊天。我想,整晚下来,他也发闷了吧!
其实在这之前,我在机场见到他了。瘦小的他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顶着一头爆炸头,有谁会不注意到?尤其亚洲背包客更是我无法不注意的。所以我枉自认定他是一个背包客。他叫卫利(应该对吧?),这一次在马来西亚转机,要到印度,开始长达一个月半的流浪!天!这世界也太巧了吧!印度是我的下一站个人旅行目的呢!重点是他告诉我他此行只带了三套衣服,就去了!!
我们在Starbucks聊了一整个晚上,从旅行到文化,从文化到政治,再到媒体。这样文化的冲击,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我了解其他国家的一种方式。他毕业于台大,这也是他看到台大校徽时那么激动的原因,主修戏剧。他是搞艺术的,是一个自由业者,主要从事舞台工作,主要是灯光。
他还说,他接过大的工作就如舞台剧《Cats》和《Phantom of the Opera》。
我们也聊到了彼此国家的文化。他亦对我们这个多元种族的国家深感兴趣,毕竟他是来自一个单一(主要)民族的国家。而我,也不枉费自己身为大马华裔的本能,大谈华裔在这个国土上的不平等待遇。这也引发了他对台湾原住民的感触。他也大叹为什么亚洲的文化不能大卖,反之我们却要大量地模仿西方文化。他的感触,也触及了我的感叹。
接着我们也不知道怎得谈到了奥沙玛,刚好那时是奥沙玛遇害的几天后。他举出了中国历史的例子。从前的中国人为惩罚犯人变将其五花大绑,锁在铁笼内,游街示众,任人唾弃、抛掷垃圾。随后再将之在众目睽睽下判处。其实这是不人道的,原本以为现在的人们已经文明了,谁知2011年今天的人类却依然跟以前的人类没有差别,尤其还要是大国美国的作为。因为这个想法,我开始有点赞赏他的思维。
也就人人说的,我们生活中到处都是政治。我们的话题也不警觉地开始移至敏感的政治课题。他分享了台湾的民主政治,我也分享了我国的“半民主”(实为独裁政治)的政治环境。我想,我们向往的民主政治其实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理想,我想世界上真的没有一件十全十美的事。中庸或许才是最好的,这是佛教说的。
另外,我们也彼此发现原来天下“政治人物”一样“款”。我原以为选举前大秀热心和大肆装修道路等是马来西亚政治人物专属的文化,却在台湾的政治人物身上也看到了。
此外,我对台湾另一个最感兴趣的就是媒体界,毕竟自己是读媒体系的嘛!这三年的课程,我从原本的大喊完全自由媒体,逐渐演变成人类的心智成熟才是最重要的。我时常思考着,假设一天我们真的得到了完全自由媒体,我们是否能够负荷到这样的自由?我们是否有能力对所有报导负责,或相信。因为大家都可以自由发言,自由批评,谁怕谁呢!
在和卫利谈话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他也对自己国家那过于民主的媒体制度懊恼。因为台湾的多家媒体都随意报导,想报导什么就报导,也不怕被谁告。因此导致台湾人都不再相信台湾的媒体了。这个就是我身边很多媒体朋友一直向往的,可是你觉得我们值得拥有吗?抑或是我们应该拥有吗?这就是你们要自己想到。
时间差不多到5时左右,我们便分道扬镳了(在无意的情况下,我后来找不到他),也因此我错过了找他拍照留念的机会。时间约为早上6时45分左右,我搭上AK0262铁鸟,往我的目的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