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故事的人

28 八月, 2007

急風

Filed under: 生活 — 鋒 @ 1:15 上午

上個星期看到加國一宗慘劇。熱氣球在上升時被發現開始著火,控制員趕緊叫其他人逃生,於是十個人連同他自己先跳下來。因為氣球剛準備上升,在那些人跳下之後氣球上升得更快了。在上面還有三人。在升至七米左右,其中一人躍下,一對母女仍留在那裡。結果數分鐘後整個吊籃燒起來,到氣球燒著而下墮。其後母女被發現在籃內燒焦。

我立即聯想到一部電影《enduring love》開首的一段,主角Daniel Graig與女友在郊外野餐,突然看到一個大大的紅色熱氣球滾過來,一個老翁扯著氣球在喊救命,因為氣球上有個小孩,於是他與其他人幫忙拉著氣球,但一陣無情大風颳起,就將汽球扯起,眾人登時懸空上升。前後不過兩三秒,眾人一一放手,唯獨那個老翁一直扯著繩子不放。眾人看著紅汽球漸漸飄遠,後來他們在山頭找到那汽球,孩子安然無恙,老翁被發現在中途跌下踤死。事後主角自責當時放手,不放手的話也許可以拉扯汽球下來,但同時責備第一個放手的人,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是誰先放手。

當然現在情況不同,汽球著火了,眾人急忙躍下,但因為眾人躍下後重量大大減少,汽球上升得更快了,假使汽球不上升至高空,那對母女會不會及時逃出呢?最後一個婦人從七米躍下,可見仍有時間,那為何她們不一同跳下,母親是否為了陪著女兒,想著想著,連躍下的機會都沒有了?幻想著當中的情景時,就有種什麼憋在心裡。只可嘆句人生如戲,那陣急風,命/戲中註定,想躲也躲不過。

27 八月, 2007

馬行田

Filed under: 故事 — 鋒 @ 2:41 上午

 我有位朋友每次見面總嚷著要我說個笑話。當然以我的能力一個月一個總可以的,但近來我與那位朋友因為一同上健身課的關係,每週見面兩次,這樣連續一個月後,我手上的貨已賣得七七八八,於是每次見面對我來說變成一種壓力。於是我變得多了留意笑話,每看到不錯的笑話總用心記著,這樣又渡過了兩個星期。其實我多次問自己為何要為他預備笑話不可,理所當然我沒有取悅他的原因,也不存著利益關係,於是我猜想唯一可能是我自己也想喜歡說笑話吧。
 然後來到今天,到我沒有預備笑話的日子。我們一同在跑步機上緩跑著,而我則想著這件瑣事。
 「喂,說個笑話啊。」剛好他問,準時得像知道我正在想什麼。
 由於這天我沒有預備笑話,但又不想掃他雅慶。我望著面前的電視,正播放著關係大陸的鄉土特輯。牛在耕田,馬在大便,我的腦袋依然沒有頭緒。「我現在差不多是一波的速度,說個笑話豈不是要了我的命?」
 他看一看我的錶板。「什麼一波,半波而已。若果你這樣駕車,準給人抄牌。來,當練練氣。」
 馬大便後輪到牛在大便。為什麼非要拍牠們大便不可?我的腦袋依然沒有頭緒。「清倉沒存貨。」我唯有如此說。
 「不會吧。說笑嗎?這個不好笑啊。」
 「真的想不到啊。」
 他好像不相信。「那你還想不想說?」
 我呆了半响,然後回答:「我想是『不想』囉。」我在「不想」二字上加強語氣。
 他望了望我,接收到我堅定的眼神後,緊接呼了口氣。「好極了。」
 「好什麼?」
 「終於今天我的耳朵可以休息了。」
 我呆立當場,在輸送帶送我到尾端我才定過神繼續緩跑。「Excuse me?」
 「什麼?」他居然反問我。
 我沒好氣。「一直以來不是你想聽的嗎?」
 「吓?」
 「我問你呀。」
 「我以為是你想說我才問啊。阿儀對我說你是笑話能手啊,還有與你見面不問你一個笑話好像不禮貌似的,於是我每次總要警惕自己一定要問。」他施施然道。阿儀是我們的朋友,亦是我喜歡的女孩。我本想發作,但想到我為討好她,的確在她面前吹噓是笑話王,好讓她覺得我有幽默感,想不到她轉告了他,而我又一直沒問個明白,到現在才知道大家都在捱著。
 「怎麼了?」
 「可以怎麼了?那些笑話,我本想對阿儀說的。」我生澀地吐個苦水。
 「噢。」他好像是明白什麼一回事,然後我們同發出一聲感人的嘆喟,那聲嘆息讓我覺得與他瞬間靠近起來。
 「但你可說成功了啊。」
 「什麼意思?」
 「因為你那些笑話我都有對阿儀說啊。」
 「什麼?你這混蛋,你不是告訴我你為討好女友?為何找上阿儀?難道你瞞著我?」我一時間氣上心頭,向他狂吼。
 「放心,」他安撫我。「我不過是採排才找上阿儀。」
 我以凌厲的眼神掃瞄他全身,感覺到他的真誠,才呼了一口氣。「你告訴她是我的笑話?」
 「嗯。」他和應。我安心下來,但似又有些不安醞釀著。
 「但你的笑話可不可以少些屎屎尿尿,我和女友吃飯時說就不好嘛。」
 我又瞄他一眼。「你不是說調劑生活嗎?現在還可用來調味呢,一舉兩得。」我回望電視,有匹馬在泥上盪著,於是我靈機一觸。
 「你知道那隻馬在泥田上幹什麼?」我用頭示意前面的畫面道。
 「幹什麼?」他不加思索回答。
 我沒好氣,以回答1+1+2的口吻說:「等著大便啊。」
 「是嗎?牠們被敎導過,懂得在田施肥?」
 「屎急,馬才行田啊,懂了沒有?」說時剛好又一塊從馬兒那裡掉下來。
 他想了一想,才啊一聲笑了出來。
 「以後你上廁所要『搞大鑊』說後面三個字就可以了,吃飯也可以說了,夠典雅吧。」我徐徐道,想了一想。「這個,不要告訴阿儀。」
 「明白,明白。」他笑說。「但沒用啊,你知道嗎?我們已暗地稱你做屎撈人了。」
 對了,我的不安實體化起來,從幽默王慘成屎撈人。唉,其實我早應知道會弄到這田地,真是找屎。

25 八月, 2007

《不能說的秘密》

Filed under: 電影 — 鋒 @ 2:47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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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秘密》當然可以說,說穿了就是玩時空穿梭的把戲,在看戲前我已聽過不少人談及其情節,但這無損我的興緻,因為吸引我的不單是那故弄玄虛的秘密。當然有些故事譬如《原罪犯》、《usual suspect》真的不能知道結尾部分,不然趣味便大打折扣,但相信我,這部的賣點不在於那秘密上,所以我亦可以肆無忌憚在開首說了是關於時空穿梭的電影。電影吸引我的是周杰倫,別誤會,我是因為這個拍了《頭文字D》、《滿城盡帶黃金甲》後的第三部電影(不計《尋找周杰倫》)的人居然自演之餘作了故事還自導起來,這點感到非常難以置信,實在想看看他有何能耐可以擔起一部電影;另外,我在知道攝影原是李屏賓,這個侯導的御用攝影師後,便對電影加了支強心針。第三,聽到身邊大部分人都說不錯,於是更令我難耐要一睹為快。

周董之前拍過mv,有過一定底子,但mv不是電影,最新例子看看區雪兒在《明明》被人彈得一文不值,當然你也可以說看看David Fincher的成功,但這二人可是擁有多年經驗啊,而周董演戲也只是兩三年而已,他可以完成一部100分鐘的電影嗎?除非他的電影感與音樂一樣,是天才。(無獨有偶,曾為周董執導〈雙刀〉mv的陳奕利這個星期將有他的第一部電影《天堂口》公映,也可拭目以待。)

當然他不是天才,卻庶幾近矣。電影整體的感覺不錯,雖然沒有眩目的片段,有些情節與鏡頭也可堪玩味;不吹毛求疵的話大體故事也沒有什麼毛病(當然我想到一部分且十分影響故事結構,但看的時侯為了只著眼影畫本身而多番告訴自己別鑽牛角尖)。周董恰如其分,桂綸美有種特別的味道,作為新人尚算不錯。地道台語四溢,酥得很,典型的綠葉角色,典型的人物關係,有點像是將認真製作的台劇搬到映院。而故事的精彩部分脫不了《觸不到的戀人》、《愛斷了線》、《藉著雨點說愛你》等的影子,甚至我的友人說是台版《somewhere in time》。這樣平凡抄雜的元素加起來卻弄出一個不錯的觀感體驗,於是我不斷回想到底遺漏了什麼。

我想到,是那當中的純愛,我那遺漏了的人生部分,那中學時期裡的相識、邂逅、心動、情愫、雨傘、單車、拖手等等,原來透過電影補足給我,在那100多分鐘時間裡。

不能說的秘密,還得有個對象才行。

24 八月, 2007

拼圖

Filed under: 絮語 — 鋒 @ 3:22 上午

拿著一塊塊拼圖
放於圖框的中央
起初隨便的挑匆匆的放
惟圖框的鋸齒咬不著拼圖而脫落遺忘
有的喜歡其形狀
有的心儀其圖案
然後小心地放慢慢地按
惟圖框的鋸齒咬不穩拼圖而脫落遺忘

有過喜歡的一塊素顏
惟一直找不著合適體位
有過討厭的一塊顏色
卻爽快糾纏著其他個體
看久了
討厭又變為親近
惟圖框不能與之苟合
方知那一片片不曾屬於我
我從在茫茫中繼續找尋
完成三分之一的拼湊
這樣的努力
換來卻似一幅平凡的陌生

22 八月, 2007

龍城歲月(六)

Filed under: 生活 — 鋒 @ 2:25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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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人問我住在九龍城什麼地方,我便回答在聖德肋撒教堂的附近。這座彷拜占庭式的教堂原來已屹立在該地75年,跨越大半個世紀,更設有網址,這些事我到今天才知道。

我最早踏足的教堂便是聖德肋撒,當年參加的主日學與慕道班便是在這地方,至於領洗則在另一所敎堂。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的當然不會是天主教徒,所以也無必要認識;知道的亦不須我多費唇舌了(當然一併掩飾了我不懂得這些細節這個事實)。多年來,因為便利關係,我們一家人總會在週日到那裡望彌撒。這股每星期一次的興致隨著增加的俗務而漸漸冷卻下來,由隔星期一次,到一個月一次,然後是重要節日才到。我以為不去教堂不代表什麼,只要心還在就可以了,那知信仰就如一根燭光,當你不時常更換蠟燭火便無聲無息熄滅,想點回燭光攜著蠟燭亦無從找上火源。現在的我是退至忘記自己是教徒了。只不過平常總是經過教堂,於是我常望著這座建築物,想起當年自己是如何的虔誠,現在又是何等的糜爛,一星期亦不肯花一百六十八分之一的時間在裡面,由是泛起種種內咎感。

聖德肋撒堂常有婚禮舉行,在假日下午經過它的時候不時看到大門上掛著鋪滿白花的大鐘、新郎新娘在門口拍照、親朋戚友聚首一堂的情境。遠眺過去活像一幀幸福的動態相片,於是我又幻想自己是那個新郎,穿上禮服時是什麼樣子,列席的會是什麼人,及至想著新娘的音容我驀地從幻想回到現實。

20 八月, 2007

阿仙奴對布力般

Filed under: 運動 — 鋒 @ 2:35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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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看了三場英超球賽,先是曼市打吡,再而阿仙奴(Arsenal)對布力般(Blackburn),最後是利物浦(Liverpool)對車路士(Chelsea)。因為時間重疊,想當然我會看完整的阿記球賽,另兩場就分別只看了前半場與後半場而已。

阿記經過前兩場(英超富咸(Fulham)、歐聯斯巴達(Sparta))的勝利,我以為會鞏固4-4-1-1的陣容,誰不知這一場用回傳統4-4-2,即雙翼雙防中,未知雲格又賣什麼藥。結果預感應驗,給追和,痛失兩分。事實上布力般是有力改變前列球隊排名的隊伍,上屆它好像是第六七位,今屆陣容沒多大改動,加入辛特告魯斯(Santa Cruz),配合左路柏達臣(Pederson)、右邊賓特利(Bentley),中間沙維治(Savage)與鄧恩(Dunn),可說是有個不俗隊型。早幾屆布力般已被人稱作暴力般,因其打法硬朗,而阿記正正最忌諱這種打法,上季對布力般、雷丁(Reading)、保頓(Bolton)都有過慘痛的經驗。

不過我可以想像今場打回4-4-2的原因。這可減少中路組織,改以雙翼發難以被免碰撞。但阿記其實沒哪個具級數的翼數,希比(Hleb)前兩場的生猛表演已證明他的取佳位置是輔鋒,改打邊只降低他的功能。禾確特(Walcott)在今場比賽讓我看到他未具備正選的條件,不過在沒人可用的情況下倒是個不壞的選擇。因為打雙箭頭,除雲佩斯(Van Persie)外還出了伊達度施華(E. Silva),就是今季阿記新買入的最昂貴收購。今場他給我的感覺是仍未與隊友產生默契,於是作用不大,不過他的護球能力不俗,亦肯作出射門,相信他會彌補阿記前線的不足。

今場讓我看到阿記仍未找到對付粗野球隊的辦法。身體質素是其一,二是傳球製造的空位未及曼聯。曼聯的三角回傳很多時讓後上的球員空了出來,相反在阿記的比賽中不常見到這情況,大概就是欠的就是那種機動性。

18 八月, 2007

輕撫我的臉

Filed under: 音樂 — 鋒 @ 1:28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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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音樂總是百聽不厭的,那就是new age music。這種被譯作新世紀音樂在70年代開始才出現,其特性是標榜和諧、重複、沒有強烈的節奏,並有精神治療的作用。當中我自己喜歡的有Secret Garden、Yanni以及SENS。奇怪的是,Yanni並不喜歡被歸類為new age,而認為自己的是contemporary music;而Secret Garden及SENS兩者我認為旋律過於優美多變,不像「正統」的new age 音樂。但所謂的正統像Enigma我聽來就真的只剩催眠作用。

Secret Garden是對愛爾蘭與挪威的組合。我第一次聽他們的第一張大碟《songs from a Secret Garden》就有驚為天人的感覺,深深觸動我的心靈。他們的音樂,優美而哀怨,小提琴的綿綿,配合那個愛爾蘭女人的吟唱,雖然我總聽不清楚她唱什麼,但我卻感受到她的波動,陪著她的嗓子高低起伏。印象中被音樂打動過只有數首古典交響曲以及久石讓、SENS與他們的音樂,而剛好,後者全是new age music,使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類音樂的確有什麼力量,與人的身體靈魂產生共鳴。抑或能產生共鳴的大都歸於這一類別。

之後我便儘量找上他們的音樂,一張一張的買回來。雖然經常聽的是ipod裡的mp3,但總有些時候,每當夜蘭人靜,萬籟俱寂,我便找出一張這樣的唱片放在cd盤,調較至僅僅聽到的音量,然後躺在牀上,兩手交叉在後細味那輕撫。

17 八月, 2007

《弱水三千》

Filed under: 書籍 — 鋒 @ 1:02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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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梁文道的《弱水三千》,看得頗為抒懷。這本記錄他(多是最近02年後出版的書)所看又覺得不錯的書目。他說得沒錯,窮一生之力我們根本沒有可能追得上出版的速度,更遑論讀遍世間書,所以,看書就好像投資,要將時間投放在優質的上面,尤其是像他之齡(35歲),人生已過了一半,時間用多了一分便少一分,看書的配額越買少見少。

本來我疑慮這不過是本導讀,或名人推介,因為我常認為,每個人標準不一,你覺得好的我未必認同,你甘之如飴的我可能嗤之以鼻,作為一個指標還可以,但依樣葫蘆囫圇吞棗的閱讀取向可能會弄巧成拙,所以我對這類書有點抗拒。這一次因為梁文道,這個號稱每天至少花三小時看書的人,理應飽閱無數,由哲學至政治學至科學,所以一試。其實年多前我已留意到蘋果日報每星期日副刋總有篇梁的篇幅,就是關於書的,看過一兩回不覺特別吸引,之後總是略過它,現在輯錄起來一次看,卻得到迥然不同的感覺。

他放棄字母排列,為書編成如美國圖書館的目錄分類,上至歷史、人文科學、教育,下至音樂、遊記、文化等都包含在內,於是看他的推介就既全面又統一。從中我了解到讀經濟的書籍原來可以用閱讀社會的角度去看,讀遊記可以以窺探作者的人性為趣味,讀書的定義與方向全由自己詮釋,於是一本書的趣味全由讀者定奪,一本書的得著全賴讀者的涵養,其所得全在於自己。這樣看他的閱讀角度同樣是種趣味。

14 八月, 2007

《曾經》

Filed under: 書籍 — 鋒 @ 1:18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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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讀薄薄的散文也是一項苦差。就好像正在看的林夕散文《曾經》,用了一個月竟仍未能完成。無它,散文不像小說,讀完一遍之後便沒有繼續下去的衝動,當然若果作者寫得有趣仍是會吸引我的,於是我明白這樣每次只看兩三章節大概是因為林夕寫得並不吸引我。

這本是輯錄林夕在90年前後的一段日子所發表過的散文,已差不多是17年前的事,他有不少篇幅描寫在港大住宿的生活,想當然應是個剛搭足社會的慘綠少年,以此作為對他的評價實在有欠公允。他自序當中亦說到當時文筆流於煽情、措辭造作等毛病,當然我們總有過「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歲月,幾滴眼淚便足以描繪成河川。現在的他呢?已由一個少年蛻變為一個中年,由悲涼轉為平淡。是以近幾年他的歌詞多了悟道多了佛理。不過那時的他字裡行間已流露出一份世故、一種敏銳的洞悉力、對文字的迷戀、喜歡品茶等,彷彿為將來的自己蓋了章。

林夕最了不起的創作大概就是替自己起了個如此不凡的筆名。黃偉文選擇留下「偉文」,林夕選擇放下「偉文」,這或可反映二人歌詞的特點;Wyman的詞是易於上口、貼近市場脈膊、啜核、一針見血,相反林夕的詞是精闢、意境味濃、富有詩意的。在千禧年後林夕越來越多平易或者堆砌的歌詞,是故不少人說他很多作品是假手於人,除了自己喜歡的幾個歌手如黃耀明、王菲等,這樣的解說我覺得是對林夕讚揚多於踐踏。其實看作全是林夕的作品亦無不可,這樣便更能欣賞其多樣性,其雅俗共賞的能耐。就好像像為人詬病的〈士多啤梨蘋果橙〉,不難理解,其實是緊貼時事在為愛情的減肥女士訴苦,當然,若果你知道那句是王昌電影中出現過的粗口借代一幕,相信更應博得一粲。

十年人事幾番新,何況是十多年前?那當中的一點一滴,現在回看,就如一些瑣事、一些預言、一些諷刺。閱讀這本散文,若以閱讀時間的心情觀之,亦未嘗不是一番樂趣。

13 八月, 2007

跑步機上

Filed under: 生活 — 鋒 @ 12:47 上午

我在跑步機上跑上第二十四分鐘,接近完成目標的一半途程。我選擇在可望見街外的位置上,彼岸的中環廣場就在我的正前方。然後我想到若果一架飛機撞上它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香港根本沒有什麼防空設備,若有什麼人想打香港高廈的主意的話應該沒有難度可言。假使撞上IFC二期的話那又怎樣?若果欄腰撞過去,上面的一節會不會斷下來?或者像世貿一樣整座塌下?最悲慘的應是橫躺下來了。然後我想起不記得是黎達達榮還是智海畫過橫卧在中環的IFC的圖畫。

我仍然在跑著,看著旁邊的指數,心想著仍有多少里路跑下去。在指示板上反映出我那張沒顏色的臉龐,在指示板的中央不斷左右移動著,就好像我的頭不斷從一邊跳到另一邊。好像我的心情,好像我的人生;不斷搖擺,反覆不定;找不到中庸之道,掌握不到不擺動的步伐。但我知道我必須走下去,倒影中的我是這樣的灰色,與周遭一切的無形迫力交織起來,奇怪是產生了一種莫可名狀的生命力,讓我驟然熱血奔騰。因為這就是生活的真諦啊﹗我又想起奇斯洛夫斯基,那些常出現生活中點綴似的小插曲,原來,已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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